安州图书馆馆藏省内唯一清康熙原刻版 修复中 前不久,现藏于安州区图书馆的 古籍孤本《锦江禅灯》,经过大半年的修复工作,成功通过验收。这是目前省内唯一发现的一部清康熙原刻版,具有较高的历史文物性和学术资料性。 近日,记者走进安州区图书馆古籍文献室,只见这部曾经“满身伤痕”的古书,经过修复团队的精心修复,呈现出“面目一新”的状态。 修复后 珍贵 川内仅此一本的清康熙原刻版 参与了此次修复工作的安州区图书馆副馆长刘勇向记者讲述了这本书的来龙去脉。1927年安县图书馆建馆后,作家沙汀建议时任县长郑慕周大量购书,充实馆藏图书,为百姓提供丰富的精神生活。自此,7000多册图书从成都古书市场来到了安州图书馆,“《锦江禅灯》很有可能就是那时来到安州的。”刘勇说道。2016年,国家古籍保护中心的志愿者们来到安州区图书馆,进行图书编目工作。当他们遇到《锦江禅灯》这部损毁较重的书籍时,因为定不下来版本和年份,便将300多页书全部拍照发至国家古籍保护中心系统。省图书馆特藏部主任彭邦民在系统上看到此书时产生了极大兴趣,当即驱车来到安州。 “川内仅此一本,必须尽快开展修复工作,对文物进行抢救保护。”彭邦民一睹该书风貌后表示,这本描述西南地区宗教传统文化的古书,是目前省内发现的唯一一部清康熙原刻版,从历史文物性、文献资料性和艺术表现性来说,都具有极高的价值。 走进安州图书馆的古籍文献室,一股浓郁的樟脑丸味袭来,“目前馆内有古籍藏量2.89万余册,还有近两千余册古籍需要修复。”副馆长刘勇告诉记者说,因为馆藏古籍数量大,樟脑丸都是整箱整箱买。除了书架上未修复的古书外,修复完毕的书籍都被保存在樟木箱内,默默地诉说着千百年来的历史。 打开其中一个樟木箱子,《锦江禅灯》保存于此。该书共二十卷,计四册。由丈雪通醉禅师编纂,清康熙十五至二十五年间刻本,半页十行二十字,黑口、四周单边单魚尾。 修复前 复杂 经历几十道工序修复工具达十余种 距今有着340多年历史的《锦江禅灯》历经岁月沧桑,由于虫蛀、鼠啃、霉蚀、粘连等问题面临着老化絮化。根据《古籍特藏破损定级标准》,该书被定为二级破损,而古籍修复则是古籍保护的有效手段。 修复工作从去年11月开始,一直持续到今年7月初完成。安州区图书馆史荣、刘勇以及省上三位专业古籍修复师组成了该书的修复团队。 古籍修复技艺需要毛笔、起子、针锥棕刷、喷壶等数十种工具。而修复一部破损古籍,更是要经历20余道工序,从熬浆糊、拆线、编号到补书、折页、剪页、溜口,再到喷水、压平、捶书……每一道工序都极为考究,比如溜口,“我们书的这个边叫书口,书口是很容易裂开的,因为时间久远,还有翻阅的人多了。我们为了防止它裂开,一般会把它展开以后在书的中缝拉一条纸,然后把它粘上去,这就叫做溜口。”刘勇告诉记者,修补过程中使用的浆糊是修复师们自己用面粉等天然材料调制而成的,目的是为了避免在修复过程中对古籍产生二次伤害。 《锦江禅灯》由于年深日久已没有封皮,部分书页以及文字内容出现缺失或缺损,书口全部裂开,年代久远韧性较差,翻动时还掉渣……脆弱纤薄的纸张在修复师们灵巧的手中开合、起落,所有步骤都凝聚了修复者们的万般细致与小心。 讲究 严格遵守“整旧如旧”等几大原则 修复团队们既要抢时间拯救古籍,又要静心细修补。 为了尽可能还原古籍原貌,修复师既要“通古”,用古人的工艺制作浆糊、选纸、染纸、装线;还要“用今”,掌握现代技术,对纸张进行脱酸处理、纸浆补书、纸张纤维测试和纸张酸碱度测试。 “再着急,也马虎不得。”团队负责人史荣在修复过程中经常提醒大家,古籍具有文物和文献资料的双重属性,“要千万仔细”。 “古籍的每一页都独一无二,‘病症’也大不相同,所对应的修复方案也不一样。”刘勇说,“很多人觉得修复古籍枯燥乏味,但这是一个需要动脑筋的工作。”古籍修复相当于给病人动手术,无论怎样都伤元气。所以,古籍修复有“整旧如旧”“最少干预”“可逆性”“抢救为主、治病为辅”四大原则。 记者注意到,该书第四册的18页到23页的天头(指书页上端的空白处)在修补后呈现空白,“这是书籍被老鼠啃了,在修复过程中只能用白纸添补上就行了,而不会去描补边框与缺字。”刘勇告诉记者,这样做的原因是古籍中所缺的字无法完全考证正确,这些缺字一旦补错了,会影响后来的使用者。 记者在现场看到,修复好的《锦江禅灯》尽管不再破损,但是看上去依旧充满了历史的痕迹。“古籍如果在我们这一代‘丢失’了,我们无法跟历史交代,无法跟未来交代。”刘勇表示,一百年后这本书也许还会再次进行修复,但是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未来的修复技术肯定会越来越高。(绵阳日报社全媒体记者 安峥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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